北塔中英文诗集《贯穿我的河》出版研讨会详记【国际文化资讯】

部分与会嘉宾合影

现代现实主义风格的运河诗歌写作
——北塔中英文诗集《贯穿我的河》出版研讨会详记

2023年9月14日上午,北塔中英文诗集《贯穿我的河》出版研讨会在廊坊师范学院人文楼会议室顺利举行。本次研讨会由廊坊师范学院文学院和外国语学院联合主办,由文学院教师吴昊博士主持,特邀著名诗歌理论家苗雨时教授参会。文学院党委书记苏晓梅,外国语学院副院长张庆红,作家网总编辑赵智,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朱源教授,《语文教学之友》主编许振东教授、文学院王宁教授,外国语学院张秀梅教授,外国语学院王燕教授,外国语学院副教授、诗人云海英女士,廊坊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诗人王克金先生,中国自然作家协会副主席、诗人郭友钊,北华航天工业学院宣传部副部长、诗人刘涛先生,诗人王之峰先生等近30人参加本次研讨会。

研讨会伊始,文学院党委书记苏晓梅与外国语学院副院长张庆红分别进行致辞,对北塔先生和各位来宾的到来表示感谢,并对北塔先生的《贯穿我的河》出版和本次研讨会的召开表示衷心的祝贺。随后在座的来宾进行合照留念,记录下了本次研讨会的珍贵记忆。

院党委书记苏晓梅与张庆红副院长分别进行致辞

接着外国语学院副院长张庆红为北塔先生颁发聘请书,正式聘请北塔先生为客座教授。

随后北塔先生声情并茂地朗诵了自己的诗作《我这滴来自南运河的水》,王克金、张秀梅、云海英、许振东、王燕也分别诵读了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在一声声激荡的朗诵中,本次出版研讨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首先,赵智认为北塔先生的作品视角不同,语言格调极具特点,诗句自然,同时富有哲理,并且在翻译方面也是卓有造诣。

外国语学院副院长张庆红为北塔先生颁发聘请书

朱源认为北塔先生对于大运河故乡风土人情的切身体验、对故乡人与物的深厚情感在诗中表现的真挚感人。他发言说:
丰富的现实和敏感的心灵给予诗人北塔可信可亲的表达,得到读者的共鸣。北塔的诗在坚实的现实基础上,总会升华凝聚为某种哲理、主题,怀有某种悲悯、同情、共情、无奈、坚韧和坚持的情怀和追求。北塔诗人的诗歌语言既有柔细的风格又有俊朗的特质,在语言的自然流畅化和语词和意象构建的陌生化之间建立起微妙的平衡,看似清新自然的语句常构造出某种象征性的意蕴。北塔诗歌的翻译在形式、内涵和风格上都得到了很恰切的阐释和转化,相信能够起到沟通中西情感思想的作用。北塔诗人多年来的翻译活动为当代中国诗歌英译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本诗集及该系列其他诗集的英译即是又一例证。期待诗人北塔保持创作热情今后写出既内容包罗万象又主题一以贯之的生活和心灵长诗!

张秀梅教授解读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

张秀梅从外国文学角度解读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认为“一切诗都是诗人情感的自然流露”,在对时间流逝的惋惜之外另有孤寂。她还认为,我们从题材、语言、风格、情调、意象等方面远看北塔先生的诗作,能够看到华兹华斯式晶片,但细观却都是北塔色彩,他是我行我素的。

王克金主席认为北塔先生的诗作突破了学院派以修辞为要旨的诗歌写作方式,作
品更像是“心灵史”。他发言说:
北塔的写作揭示了现存的真相。在《序诗·哀江南》中,诗人写道:“大地的伤疤又何止这些?残酷的游戏正在爆发”。其中刻写了农耕时期人们生活的实况。这样就远离了颂扬农耕的传统诗意。这一点在第三卷大运河流域物质文化之老物件系列中也得
到了意象性的表现。

有人说北塔“充满悲悯情怀”。这没错。但我以为,任何一位诗人都需要在“充满悲悯情怀”中下沉,下沉到没有悲悯情怀为止,进入到“人与人一体”的境界,消除悲悯与被悲悯者的差距,远离道德与道义的高点,把悲天悯人去掉,直陈生命的存在。北塔等当下一些诗人早已开始“直陈生命存在”,越过了“悲天悯人”的情怀书写。

有的论者说,北塔突破了学院派以修辞为要旨的诗歌写作方式。我觉得:在本质上北塔的这些诗基本上是学院学者、学院诗人的诗,这里没有突破与不突破之说。北塔诗中比喻、拟人等修辞手法运用得比较普遍,但根本的还是诗人的立场和知识分子情怀在支撑着诗思。他观照运河历史、自身身世及相关事物,都带有知识分子的特点。知性、感性尽管相互交织,但还是明显地让人看到知性在起主导作用。他的民间性也是被知识消化后的民间性,他关注农耕底层,现在更多地是在姿态上的一种倾斜,他所经历的也变成了体会和回味,是对往昔的一次自我寻找。他的民间性与原生态的民间诗人不大相同。他的语言也让我们感到了这一点,尽管在尽力贴近自身的表达,但原初的民间性被他知识分子的身份意识在潜意识里过滤掉不少。

集中作品的写作时间跨度达三十多年,有高中时代的习作,也有最新近作。他在这部诗集中写到了童年、少年、青年和中年甚至老年。整部诗集的编排遵循着时间顺序。因此,有论者说,这是一部自传体长诗。北塔也自述:“我是大运河之子。我写大运河诗是在以河传我,同时也在以我传河,河与我互传互动,互荡互激,互为主体,河流是我的另一个肉身,本书是我的一部另类自传。所以,书中的第一部分作品写的不是杭州,而是嘉兴,因为嘉兴是我的祖居地。我写了我的祖父母和父母,还写了我的初恋。”当然,这些诗与其说是实录,不如说是心化了、灵化了的传记。整部作品读下来,我们感到更像是一本“心灵史”,因为传记的真实是被物象、感知和情感所取代,而结构为诗篇,所以心灵在这些诗中占据主要地位。说这部诗集是传记,那也是心灵史和情感史的传记。当然,作者的心灵是附着在大运河这个形象上的。

有论者说,诗人通过这部诗集写出了大运河的深度和广度。我觉得,这部诗集也让读者感触到了大运河的温度和疼痛度。

廊坊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诗人王克金朗诵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

王宁教授结合现代文学作品解读了北塔先生诗歌作品中的乡愁和乡土文化,认为《贯穿我的河》诗思细腻、深蕴,呈现了“乡愁”—“梦回故乡”—“并非故乡”的精神线索,体现了诗人深沉的思考。她发言说:
北塔的诗集《贯穿我的河》诗思细腻、深蕴,呈现了“乡愁”-“梦回故乡”-“并非故乡”的精神线索,体现了诗人深沉的思考。

乡愁来自北塔对现代文明的反思,并非“为赋新词”的浅层抒发。故乡南运河是精神的栖居地,“我多么像一条在逼仄的水缸里/被养了太久的巴鱼,已快奄奄一息/然而只要我一息尚存,请让我/在她的怀抱里,就这么随波流向江南/万一流不到故乡,就让我消泯/像一个梦消泯于另一个”。这样的精神归乡一定程度上与西方现代文学中的“归乡”主题相似。

不过,在北塔的诗歌中,故乡不是一个符号化存在,而是一片厚重的土地。那旖旎的江南水乡风光,足以沉醉远行的游子;那黄酒、箬帽、桑蚕、白娘子氤氲、发酵成了独特的、个人化的江南文化;那母亲的叮咛、父亲的肩膀赋予了土地温暖和根性……这个梦中的家园具有丰富的能指,显然超越了与现代文明相对立的符号化意义。

故乡还延续了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思考。现代知识分子与乡土中国往往存在一种“在而不属”的关系。正如鲁迅“冒着严寒”回到阔别的故乡,感慨道:“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固然“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是游子梦想的家园,仍然要在“四面是看不见的高墙”的感觉中离去。在北塔的诗歌中,故乡一次次被审思。一方面,故乡凝聚着乡土中国的沉重,“父亲默默地把格子斜套在自己的肩膀上/拖着比大地还沉重的犁/匆匆迈向永远是昨天的田地”。尽管生存处境沧海桑田,“我”仍然难逃这样的负累,“一次次地被套上格子”。另一方面,江南的田野在被“工厂里机器的轰鸣遮蔽”。在滞重与变化之间,故乡并非“故乡”,“那淤积在港湾里的青荇/被冷酷地薄冰征集在一起/与空瓶子、废纸片相依为命/等待着解冻的消息”。

这样,北塔的《贯穿我的河》是在中西文化的交界点上,在现代文明与古老农业文化的断裂处行吟,诗人是严肃的流浪者,在而不属于任何一个现实与想象,而是不断追寻着理想国。

王宁教授解读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

王燕教授表示: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具有新诗传统,有着与艾青等诗人相同的对民族与土地的深情,《贯穿我的河》展现了大运河文化对个体生命的孕育和承载,并且通过双语形式将中国运河文化进行蕴含个人情感和温度的国际传播。她发言说:

首先祝贺北塔老师的新诗集《贯穿我的河》中英文双语版出版。北塔老师一直是我喜爱的诗人,大家都知道北塔老师是中国莎士比亚研究会的秘书长,河北师大外国语学院的客座教授,他与河北省的高校也有着很深的感情,早在2018年在华北理工大学召开的“河北省莎士比亚研究年会”上,北塔老师为大家做了题为“博物学视域中的莎士比亚戏剧及汉语翻译”的讲座,讲座从跨学科视角出发论述,极具学术意义,展现了博学严谨的学者素养。这次诗集的出版,又让我们看到了北塔老师作为诗人的感性和秉赋。

北塔老师的诗歌自然而然地承继了中国新诗的传统,其诗既有艾青诗歌中那种对民族、土地的深情,又承继了西南联大诗人敏锐的现代性。这次新出版的《贯穿我的河》更是以一条河作为书写对象,他把自己作为“南运河之子”,诗里呈现的是“我的江南运河”:“我的祖居地”、“我的出生地”“我的近邻地”,这都是“我”与土地的链接。河流与个人、城市、乡村、国家的关系非常密切,每个人几乎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与一条河流相遇,但大多数人与河流的交集只是人生中的一段时间,而对于北塔老师来说,他的个人经历始终与一条河在一起,那就是大运河,从江南一直到北京,运河对于北塔来讲不仅是乡情的承续,更是诗人不同人生阶段家国情怀的见证。诗集中的诗歌写作于不同年代,具有鲜明的时代感,是个人情感的诗意流露,也蕴含着诗人的哲理思考,“在潮与潮之间”、“盛泽:从一根丝开始”、“宝带桥”、“旧船哀歌”等,充满哲思和现代诗歌意向,令读者联想到冯至、穆旦等在西南联大时期的创作。如“南太湖即景”,这首诗成功呈现了诗人对南太湖的感受:南太湖是有力的、广阔的、也是美的,同时意向深幽,结尾令人深思,意犹未尽:

但我只能在岸边徘徊
一群群白鸽没入黑暗
一叶叶扁舟沉入湖底
而我只能在岸边徘徊

更为可贵的是,这本诗集为汉英对照,全部是诗人自己翻译的。北塔老师的英文翻译精准,择词和诗行极具英文诗歌特征,英译运用了拟人、通感等多种文学表现手法,词语选择意向丰盈,英文译文在忠实于原诗的基础上,力求达到诗句符合英语诗歌的韵法,展现了诗歌翻译的“音美、意美、形美”特征。

总之,《贯穿我的河》情感真挚,自然呈现了诗人的人生。作为第一本以大运河为书写对象且以双语形式出版的诗集,《贯穿我的河》展现了大运河文化对个体生命的孕育和承载,并且通过双语形式将中国运河文化进行了蕴含个人情感和温度的国际传播。笔者相信这本诗集会得到国内外读者的捧读和喜爱。

王燕教授朗诵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

郭友钊解读了北塔先生笔名背后之意。之后王之峰从政治文化和意象等方面解读了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接着,刘涛认为北塔先生笔下充满鲜活的运河景象以及江南人聪慧、隐忍、奋发的精神气度,他书写的故乡超越了文学的范畴,并且认为北塔先生在语言运用方面显得轻熟和规整。

云海英以《在运河的水声中读北塔》为题,表示北塔先生的诗歌结合了史诗般的宏大与民谣般的小巧,主题与内容紧紧围绕着乡情、乡愁,有一种引起读者强烈共鸣的陌生化效果,引人入胜、发人深思。

许振东认为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以大运河为线将生活情节串连,具有中西结合,南北交融,古今融合的特点。他发言说:
诗歌如何才能真正把握世界的脉动,并捕捉到最能撩动读者心弦的基质,笔者以为视角与感知最为重要。诗人就是要敏锐感知到常人难以感知的瞬间或奇妙之处,并以各种独特的视角表现出来,这才能让读者与诗同舞。

北塔的诗歌新作《贯穿我的河》既是以大运河为线索,将自身生命历程有机地贯穿起来;同时也是以“我”的视角对大运河的起源和兴衰,进行具有时代深度和情感温度的立体呈现。在“我”的总视角下,他还有多样的变身。如《粽子》一诗说:“此刻,做一粒米最幸福/与众多的兄弟姐妹挤在一起,粘连在一起,不分彼此/共享世上最香的火肉。”让米粒说出了只有人才会有的感知与情思,语虽浅且简,而意和情却深且浓。《盛泽:从一根丝开始——蚕》一诗让“我的灵魂乘着这根丝远航”,沿着蚕不断向外滋展触须,既在展示其慢慢成长和蜕变的足迹,也在默默倾诉着诗人或留恋、或苦痛、或超然的情感。其它类似的诗篇还有《犁》《拉耙自述》《从童年游出来的蚌》等。

外国语学院副教授、诗人云海英朗诵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

北塔生于大运河的南端,那里是烟雨迷蒙的湖船,是弯弯曲曲的青石板,是澄澈清亮的小溪潺潺。这种空灵绵渺的江南韵致,可以从《柳家弄》《水村小景》《梅雨季节的吻》《俞家荡的芦苇》等写景诗,以及《笠帽》《蓑衣》《奶奶的调丝车》等咏物诗读到。但同时读者也能深深感受到来自于作者笔端,如纵马草原般的辽阔,如独立幽州台畔的傲岸。这是属于燕赵慷慨悲歌之地的,这是冬日凛冽寒风所赐予的。从《桑树》“宁愿在冬天里/被风扒去最后一叶遮盖”的倔强,从《旧船哀歌》“旧船被废弃/在我家屋后狭小的港口”的哀鸣,到《大风起兮芦苇黄》中“大风的大砍刀乘势追杀,劈头盖脸”的威猛,我们更多见到的是非江南的旖旎,而是北地的厚重、忧患和刚硬。可以说,北塔的诗歌有机融合了南北两大地域的不同风格,甚至北风高于南韵。

南北融合是北塔诗歌的特色,也是优势,这是促成其成为优秀诗人的重要基础。然而,还不至于此,就他的经历与学养来说,他是中国外国文学研究会莎士比亚研究分会秘书长,曾受邀赴四十余国参加各类文学、学术活动,有几十种译著,这造就了他开阔的国际视野。同时,从他的《哀江南》《无船可渡》《大风起兮芦苇黄》等诗,又可见诗人有非常好的古代文学素养。三者相互融合,我们有理由相信诗人北塔在当代诗歌发展的道路上,一定能走得更远。

《语文教学之友》主编许振东教授解读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

诗人莫日根表示他对北塔有三个羡慕。他说:“首先,非常羡慕北塔老师能把诗歌做成自己的事业。他对诗歌是无比挚爱的,所以他爱诗、品诗、写诗、评诗、译诗,也在不断地推广诗。在信息泛滥、文学稀释的年代,对诗歌保持一份足够的热情和专注,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他可以那样热烈的拥抱诗歌,享受诗歌带给他的快乐,为诗学的发展探究、奔忙,一心一意地投入。而现实中更多的创作者缺少专心诗歌的勇气,也跳不出世俗纷扰的圈子,诗歌更像是生活的调剂品。北塔老师这份对诗歌的爱是朴实的,所以尽管外界嘈杂,他内心纯净,坚守着对诗学的赤诚。除了创作之外,他还通过组织一些诗歌活动、利用网络和新媒体手段、加强中外诗歌届的交流等,让中国的诗歌以更美好的形态展现在国人的现代生活里。他是有着对诗歌的使命的。

其次,我羡慕诗人心中和笔下铸就的那么美好的故乡。北塔老师说,这本诗集是他另类的自传。中国人书写自己的成长,一定会把最浓厚的笔墨放在故乡。北塔诗中的故乡是醇厚、秀美、浓烈的,铁犁、镰刀、铡刀、石磨、纺车……这些符号勾勒着他的乡愁,也唤起了中国农耕文化下很多人的情感记忆。我是故乡概念很模糊的人,从小就跟着当兵的爸爸四处迁徙,很难说对于哪一处有特别强烈的亲近。我要感谢北塔老师,让我也构建了一个清晰的家乡图景:有那样一条河,有深沉的土地,有那些劳作的人……北塔老师这本书是浙江省诗路文化带“大运河诗丛”的一部分。对于浙江的“诗路文化带”项目我是了解的,我本人在2021年参与了萧山县“浙东唐诗之旅”项目的研究,知道浙东诗路、大运河诗路、钱塘江诗路、瓯江诗路是浙江打造“诗路文化带”的四条主要线路。诗歌不仅仅是文学的一个品种,更是地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诗人可以生动地记录风物、风情和风景。北塔的诗能够成为这个宏大项目的一部分,我想正是源于其笔下那些鲜活的运河景象以及江南人聪慧、隐忍、奋发的精神气度。他书写的故乡超越了文学的范畴。

再次,我羡慕北塔语言运用的轻熟和规整。我们可以从北塔的诗中嗅到学院派的气息。北塔不追求当今一些个性诗人那种大张大合的意识流创作,他对于字句的运用都精心雕琢,甚至故意摆脱口语式的叙述和出奇的意境,句式更加整齐,结构足够缜密,逻辑也很清晰。这既与他阅读大量的书籍、翻译大量的作品、从事大量的研究有关,也应该是他固有的诗歌观的表现。他不束于感性的牵引,而是保持有效的张弛和界限,让情不至于过度,让力不至于过满,他也不靠奇幻又铺张的意象吸引眼球,而保持诗意的透彻性,挤掉诗里的废话和水分,让诗歌的骨架更稳定。北塔不是一个随性的人,他聪明又用心,所以即使诗意一目了然,但是每一句每一词他都精雕细刻,让它们具有相对的独立性,甚至产生些许阅读障碍;但这就是北塔诗歌语言的魅力所在吧。

随后,主持人吴昊博士发言,她认为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构建一种关于河流的地方性记忆。在被现代性标志的工业当下,他的运河意象回归中华人文传统,通过回忆与想象描述故乡往事,南北方运河完美交织。

研讨会主持人吴昊博士发言

接着,北塔先生对苗雨时先生倾心倾力、亲力亲为操持会务以及各位老师的发言表示衷心的感谢。他认为,自己的北方气质已经超过南方气质,性格和诗歌的风格也早已北方化,他的诗歌很早就从浪漫主义转型为现代主义,更准确地说是现代现实主义,因为他的诗情都源自现实的感受。北塔先生还表态,《贯穿我的河》这部诗集把京杭大运河从南到北写“全”了,但并没有写完,他还会继续写运河。他在回应性发言中说:
这部诗集是我的又一个新生的诗歌孩子,这孩子从呱呱坠地到现在大约有一百天,这次研讨会算是老师们朋友们来给它过百日庆生。这是关于它的第一次研讨会。这次研讨会也是我作为新廊坊人第一次在廊坊诗歌届和学术界亮相——相当于再生,因此,今天是“父子同生”的双喜日子,在我的文学生涯中意义重大。

非常感谢廊坊师范学院文学院、外国语学院联合主办此次研讨会,特别要感谢我们诗歌界的前辈苗雨时教授暨雨时诗歌工作室。他以老弱之躯,从头到尾一直亲历亲为,付出了极多的心血和时间。我不是苗老师的学生,但他对我的关爱不亚于对他的亲弟子的关心。在雨时诗歌工作室的襄助之下,文学院、外国语学院之前分别搞过不少很有意义的诗歌研讨会,比如,我没有来参加的“北岛诗歌创作研讨会”,我曾来参加的“邵燕祥诗歌创作研讨会”。但听说这是文学院和外国语学院第一次联手为一个诗人召开研讨会,我感到特别荣幸。今天外国语学院聘我为客座教授,我以后一定听从学院的安排,为学院的建设竭尽绵薄。

王克金先生帮建的研讨会微信群径直取名为“北塔诗歌研讨会”,大大扩大了范围,因为今天大家研讨的是我的这一部新诗集,而不是整个几十年来的诗歌创作;但他这样命名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我的这部集子里所收录的作品的创作时间长达30多年,有我中学时代的习作,也有最近的新作,即涵盖了我的各个时期的作品包括一些代表性作品。当然,尽管我敝帚自珍,但我不得不承认我青春期的作品的确比较稚嫩;之所以要选进来,是因为我把此书当做我的一部准自传,而少作至少可以作为传记材料。

苗雨时教授和北塔先生

转型期意味着苦闷、愤懑、失落和迷茫,而我所从事创作的这个30多年,尤其是前面的20多年,即1980年代和1990年代,恰恰是中国社会的转型期,也是我个人的转型期,双重的转型叠加在一起,意味着加倍的苦闷;所以,的确,集子里有大量作品表现了这样悲愤的情绪和悲观的思想。但我思想的底盘还是稳重的,我情绪的底色还是温暖的。

我的性格转型是从南方人转为北方人。我在上大学之前是典型的江南人,一下子从东南的温柔乡转到西北的苦寒地,经历了许多的不适应和不愉快,甚至严重到有点抑郁的程度,是诗歌拯救了我。我的诗歌陪伴我一起长大、成熟、转变。我在北方的年头已经远远超过南方岁月,如果大家通读这部集子,然后拿我的诗跟那些一直留在江南的诗人的作品比较,应该不难看出:我的北方气质已经超过南方气质。我的性格和我的诗歌的风格也早已北方化,由细腻为主变成了以粗砺为主,以旖旎为主变成了以简约为主,以轻巧为主变成了以滞重为主。

我的诗歌转型是从浪漫主义转为现代主义。我在中学时代就开始这个转型(早于我的性格转型)。那时候我所处理的体裁虽然是自然的、乡村的、田园的,但我的处理策略是现代化的。虽然我在创作家乡题材作品时,把文本作为与父老乡亲的潜对话,所以这部诗集中的许多作品似乎又恢复了浪漫主义的情感优先原则,其修辞程度是被故意降低了的,但我依然着重思想的深刻性和修辞的复杂性。因为我认为,经过社会转型和个人转型,我们的心可以留在前现代,但我们的脑袋和笔墨必须现代化,而现代社会包括现代人的基本特性就是纷繁复杂、难以把控。因此,在很多情况下,我放弃了线性的单向的简直的思维模式和写作方式,而采用漩涡式的量子纠缠式的写法。我还坚持用原始人的神秘主义的直觉去把握万事万物。另外,有些敏感话题我不得不藏到文本大葱的最里面,用修辞的叶子层层包裹起来。因此,有时我的文本确实会显得有点晦涩甚至纠绕,造成一定的阅读障碍——这正如我们对现代社会和现代人性的理解有障碍一样。

苗雨时教授总结致辞

这部诗集绝非“应景之作”。因为我极少甚至反对写“应景之作”。我喜欢“自度曲”胜过“命题作文”。集子里有些作品是拿到出版项目之后新写的,但绝大部分是旧作,都是彼时彼地的现场写作,写的也是鲜活的现场感受。比如《回江南》一诗写于1987年,我远离江南上大学的第一年。尽管这首诗的主题似乎是回忆,但这是现实性写作而不是回忆性写作。哪怕是赶任务写作,我也不会被任务所束缚;哪怕是回忆性写作,我也立足现实,从现实出发展开对过去的反思或直接对现实发话。集子里其实有许多批判现实的文字,当然有的写得很隐晦。

最后,由苗雨时先生进行总结致辞。他说,诗美是诗人的一生追求,且“真、善、美”是生命的本源本体。从北塔先生的诗歌作品中,我们可以发现作者是在以坚强的外壳、柔软的内心填补这个世界的缺陷。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本次北塔中英文诗集《贯穿我的河》出版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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